第三十七章：黑月の血统
咻——
停下啊！
我心中不断大喊。
“黑月瞳，你现在——一定在想着雷姬吧？哈哈，在那之前，先关心下你自己吧！”
“KWI，不要！”
担心下自己——？！
对了，这家伙，和以前的我一样——
冷酷，无情。
意识到这点的我，立即冲向窗户。
Bomm！！！！！
… …
炙热难熬的气息从我身后袭来——
好强的冲击力… …
… …
… …
靠… …
我耳朵中除了嗡嗡嗡的响声什么都听不见。
“被阴了啊… …而且是自己的招数。”
我明明在说话，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这种感觉，仿佛死亡般的恐惧一样。
我知道自己没有死，但身体几乎失去了感觉，就像灵魂出窍一样… …
“法科，到底当初抱着什么心态想到这样恶心的招数的啊，幸好只是二楼… …”
我感觉人中处有些温热——一把抹去发现满是鼻血… …
这血腥的味道…够了。
意识，正在渐渐模糊。
好累… …
全身都好痛…强大的冲击让我的肩膀简直快脱臼一样。
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啊… …人类的身体可真是够无能的… …这程度就… …极限了吗？
… …
这是… …？
血？！
我不是闭上了眼睛吗… …
果然… …！
雷姬… …有危险！
我… …必须站起来！
啊… …够了啊！！人类的软弱！
——我再次睁开了双眼。
我相信，我现在的脸上一定写着“怨念”两字… …
磅！我一拳捶在混泥土地板上——
“我**！”
现在，当然不是纠结素质那种东西的时候… …！
“KWI… …”我的声音，就仿佛从深渊爬出的冤魂般充满怨念。
我好像身体上的每个细胞都在肿痛… …而且不断发出炙热的感觉。
这是… …
“黑月瞳，你的状态——”
幻的声音，听起来好远好远… …
“——给我出来！混蛋！”
当我这样吼道之时——我彻底明白。
我进入了。
——狂暴。
在听过大校的解说后，这力量到底可以被我运用到什么程度呢… …
就来试试吧，KWI，用你的身体亲自试试！
“给我定位目标。”
“早就在做了，比起这个，黑月瞳你… …”
“没错，我现在进入了‘狂暴’”
我感觉身体的细胞又一次被激活，站了起来，没事一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现在是，50%左右吧，还是可以控制的，你速度最好快点，不然可能会让我的‘狂暴’进一步发展呢… …”
“了解了。”
接着这个状态下，虽然看似完全冷静不下来、却拥有超快的判断力的大脑——
我把雷明顿MSR从背后拿至面前。
“这时候狙击枪只能成为负担，幻你等下帮我拿走。”
“你就这么肯定吗… …？”
“不容置疑。”
“一步错棋，害得千军亡。”
“行了，速度——”
为以防万一，我将狙击枪中的爆裂弹取出来——
“这个没有枪也能引爆，为以防万一… …”
如此想到后，我将子弹放进了口袋中。
… …
“成功锁定目标… …”
“雷姬呢？！”
“和目标在同一个纬度经度。”
“什么… …？”
“目标开始移动了。”
我去，别吓我啊… …
这样想到的同时——
我把双枪放回腰间，借助着狂暴状态的力量，冲向了幻在通讯中为我指明的道路。
我全力奔跑着，根本没有想到为之后的战斗，保留体力——
跟随着幻的指引，我跑过了高速公路天桥，直奔向大海的方向？！
然而，幻，就在那里站着。
… …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不由恼火：
“你这混蛋，还在这干毛啊！？”
“走了。”
“走？去哪？”
我理所当然地问道，心中却充满了不详的预感。
幻沉默了… …
“你倒是说啊！”我简直有拽起幻衣领的冲动。
许久，幻才缓缓背过身——
“伊·U”
… …伊·U？！
“… …幻，你说什么呢… …”
“… …”
幻转过身，脸上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
伊·U… …
“你… …一定是在吓我吧？！”
“冷静点，黑月瞳。”
“没错… …一定是。”
“黑月瞳。”
“一定是… …”
“瞳！”
幻抓住我麻木的双肩，摇了摇。
“你叫我如何冷静！！”
我拔出手枪，抵在幻的胸口。
“… …”
“说啊！！！”
幻越是沉默，我越愤怒。
“武侦宪章。”
“狗屁！”
“… …现在的你，谁也保护不了！”
“呵呵… …不是现在的我就可以了吗？！”
我质问幻。
“你啊，给我冷静下来… …你不是步兵死神·黑月瞳吗？！那就给我保持冷静啊。”
“狗屁死神！老子问你，雷姬，在哪？！”
“… …”
幻又沉默了。
“滚！”
我一拳打在幻脸上，幻被打侧过脸几十度，… …又缓缓地转了回来。
“雷姬在哪！说！”
“你把我当人质了吗… …？”
幻也举起手枪——
但我并没有开枪。
“我问你的，只是雷姬在哪，之后的事情就我自己来解决好了，废物！”
“雷姬… …在伊·U上面——”
“我去年买了个表！”
我又是一拳揍在幻的脸上… …
“这里坐船就可以去… …”
幻保持着淡定——嘴角却缓缓流出鲜血。
“你到底脑子里装这些什么啊？！算计自己人？那不是大校·张轩的长项吗？你学个毛线啊！！”
我愤愤地拽出一张纸巾，递给幻。
“你第一天认识我？”
“你够了。”
雷姬… …现在在伊·U上面… …？
那么… …
“好久没开杀戒了… …”
“你打算把岚也杀了吗？”
“你滚远点！”
——我要，粉碎… …伤害雷姬的人。
游艇，很快到远离了城市。
“幻你这个混蛋，又不打算帮我吗。”
“是你自己让我滚远点的。”
“切… …”
“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吧？——”
“啊…没错。”
幻说的没错，因为我的双耳，已经扑捉到了，那发动机的声音——
“呦，欢迎你的到来，黑月瞳。”
眼前的KWI使用扬声设备，站在一艘快艇上。
虽然已经看的很清楚，但我还是不由地多确定了两眼：
岚不在… …
雷姬…也不在… …
“KWI，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把雷姬，怎样了！”
我的语气，本来像是好朋友述旧般，在提及雷姬后，我马上把本应是疑问的语气转换为了怒斥。
——并将两把USP都指向KWI。
“我把雷姬怎样了？我告诉你，我对弱者没兴趣，对杀戮也不尽兴——但如果目标是强者的话，想想就热血沸腾吧？！”
他大言不逝地说着一些答非所问的话，耸了耸肩。
“你最好马上回答我想要的答案。”
我的神经紧绷了起来，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啊啦啊啦，兄弟的见面就这么浓火药味可不好，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就送你份大礼吧！”
“不作死就不会死！”
砰！砰！
我双枪的子弹同时宣泄向他，只见他把双手放在腰间——
不可视枪击？！
砰砰！
“啊啦，你可真是性急啊，——就和我一样！”
KWI的眼神突然发出变化，我马上意识到不对——望向海面。
果然发现一个发光的物体正带着白色的浪花冲向这里！
鱼雷吗… …
KWI！！
同样是导弹一类的东西，让我想起他命令岚用RPG攻击雷姬乘坐的直升飞机的时候…
…
这时候，我目光落在了刚好放在我和幻所乘坐的快艇地板上的赫卡蒂II——
“冥界的女神啊，将罪人打入地狱吧——”
蹲下，起身，死死捏住枪托将枪由前置后旋转了一圈的同时，拉动了枪栓。
——不可视枪击！
砰！！
没错，夏洛克演示过，萧程演示过，我不可能学不会的——
嘣！！BOMM！！！~
掀起的浪花，把我的上衣肩部以及衣领淋湿，双眼充满杀意以及怨念的我，就仿佛是来自深渊的冤魂。
此时，KWI早已开着快艇向后渐渐离开我的视野。
强烈的冲击时海面变得十分地不平稳，难以马上追击。
阴完人就想跑吗… …？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KWI，让我来告诉你这一点。”
呈站立射击的我，根本不可能在因爆炸引起的海浪狂掀的情况下，射中几乎三百米远的KWI。
但是… …我不可以，不代表“我们”不可以。
“我是黑暗——”
“与光同行的黑暗。”
我深深地呼吸，拉下了枪栓——
“光若否定世界，我便… …”
呼… …
“毁灭世界！”
砰！
一道璃绿色的光芒，几乎笔直地冲向已经逃远的KWI。
色金物质化·狙击。
准镜中的KWI，被击中左肩，趴在了架势位上——
右手捂住被赫卡蒂II贯穿的伤口，然后把整个左肩卸了下来！
呃… …
又是这样吗… …
人造人…真是麻烦啊！
我缓缓拉出弹夹——确定了里面的子弹。
还有…四发。
“幻，你有带赫卡蒂用的弹药吗？”
“没有，怎么，你刚刚不是还说要放弃狙击，以近战解决吗？”
幻一面嘲讽般冷笑道，一面耸了耸肩。
“你这家伙，是在促进我的‘狂暴’吗！？”
“你怎么知道的？就在刚刚——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
“现在的你，实际上连20%的狂暴状态都没进入，如果和岚还有KWI同时近战的话，躺下的绝对是你。”
“就凭你那三言两语可以激怒我嘛… …？”
我摇了摇头，把赫卡蒂放下。
这杆枪，带着完全是增加自己行动时的负担… …
“我从没指望过能用自己编造的语言去激怒一个狙击手——”
“那你就省省吧。”
“那么，这个呢——”
只见幻用食指和拇指以提溜着的姿势，拿着一个通讯器：
“嘿嘿，黑月瞳啊~刚刚那枪打的可真疼啊，现在还没止住血呢。”
“我去年买了个表。”
“别这样、别这样~我告诉你雷姬在哪吧——”
我这样听到后，马上把通讯器从幻手中夺过来。
“… …你这家伙与人沟通的性格可一点都不像我啊！”
“拜托，你见过兄弟之间俩兄弟完全性格一样的吗？”
“够了，我才不是你的兄弟，雷姬在哪！？”
“嗯哼~你猜啊，算了，看你那样也猜不出——雷姬，现在在我手上。”
“我去年买了两块表！”
“… …”
嘣！
我把通讯器砸到了甲板上。
“幻，你成功了。”
“嗯哼~现在的你，应该可以与我为敌了吧，想想就兴奋呢。”
兴奋…吗。
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不过如果真的遇到和自己水平同级的，幻其实也是个战斗狂呢。
“好了好了，现在可是我对你没兴趣的时候，快点吧。”
“你已经饥渴难耐了吗？”
“我不想说脏话… …”
“是。”
幻见我一副要动手的样子，马上开动了快艇。
狂暴状态，真是麻烦啊… …
… …
根据幻所追踪，我们来到了KWI所乘坐的快艇消失的地方？
但，不待我诧异，或者说不出所料地——
海面“突”起了
带着海水形成的濂溪——出现的庞然大物是… …
伊·U
KWI… …想成为这里的首领吗… …
“伊·U，好久不见。”
我呼吸着带着血腥般、似乎预知着一场纷争般气息的海风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次，一定会彻底击溃你们。”
仿佛迎接我一般——由伊·U而来的，寒冷的气息慢慢遍布海面——渐渐结起层层冷霜，化为一条冰之路，蔓延向这里。
“去吧，他在邀请你决战。”
“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走上敌人为你铺砌的地毯吗？”
我嘲讽着幻，却走到了快艇边缘——
“不要担心，我会进行援助射击的。”
“你可真是‘可靠’啊。”
我此时已经踏在了蔓延速度逐渐加快的冰路上——不知是不是该说不出所料般，冰并没有冻住我的脚。
幻此时已经将我的赫卡蒂支架架好，瞄准着我的前方——
“滋滋… …”
刚刚被我摔过的对讲机貌似有些杂音… …
“老规矩，对方如果不打算暗算你的话，我是不会帮你的。”
“了解。”
话说这家伙，其实狙击科也是S的呢。
完全，看不出来啊。
我踏在冰路上，似乎并不算十分坚固的路面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
不过… …这冰路不仅一看就看得出是超能力制造出的，而且还很奇怪在于，似乎并不会像不同冰路一样让人很容易就滑倒。
真是太奇怪了。
广阔的路面上没有任何的障碍，于是，我很快到达了这庞大的建筑物底下。
… …
仿佛出征的战士般，我深深地再次呼吸了一口腥味的海风… …
希望这不会预告着结局吧… …
吱吱吱——
甲板与海面之间的位置，放下了道供人行走的桥梁。
我缓缓地走上桥梁。
——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
这简直，就像我刚来东京的时候的感觉？！
这种强烈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根据上次攻入伊·U时残留的印象在各个房间中谨慎地穿梭——最后来到了亚里亚和金次决斗的教堂一样的房间。
其他的门… …锁上了。
嘎吱，嘎吱。
“谁！？”
有什么人，踩着上次亚里亚和金次决斗后破坏的玻璃碎片走了过来——
“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是自己人，别那么见外。”
穿着如同我现在身上穿着防弹风衣的KWI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同的，他那身是纯黑色的。
而他的左肩，也似乎已经换了新的假肢。
“自己人？别恶心我了。”
我缓缓抬起手枪——指向他。
“你知道这个对我没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
砰！砰！
两颗子弹在我的视线中，几乎是以慢动作回放般飞向了KWI
——与此同时，我已经冲刺向了前方。
与KWI不到20米的距离——把手枪，砸向了他！
“——！？”
KWI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砰砰！
扑哧——
随着他不可视枪击打出的两颗子弹击中我所射出的两颗银灰色的子弹后，四周遍布了浓郁的白色烟雾。
“烟雾弹喔——”
唰！
不可视斩击·拔剑术。
我的刀眼看就要击中早已确定好位置，即使在浓郁的烟雾中我也能轻易砍到想要砍刀的位置的KWI时——
乓！
嗡！
一个光束？随着奇怪的挥舞声音，架开了我的攻势。
“… …那是… …”
“光分子核聚剑——如你所见，拥有强烈的辐射。”
KWI的语气，明显发生了变化。
“光分子剑… …？这种科幻的东西… …”
嗡嗡！
磅磅磅！
“我是I型，是最先开发的‘失败品’但也同时，是V型，最完美的产品！”
不会错！就如他所说，他是完美的产品，而他现在的状态就是… …
“而我现在就是HSS——亢奋状态！”
“我想你一定是在逗我。”
“——不过你也不用那么惊讶，不知是不是因为技术上的问题，我似乎并没办法进入‘狂暴’，不然也不会在这和你决战。”
是么… …
“我把你叫到这里来的原因很明确了吧？打败你，然后在你面前成为伊·U新的首领。”
“你做梦… …”
伊·U… …我不会让这组织再次崛起的… …
“为了我的长远目标，我必须见识下‘狂暴’”
… …原来是这样吗。
“KWI，我来告诉你吧，你没法进入‘狂暴’并不是因为技术上的问题——而是，你根本不了解‘狂暴’。”
“我不了解？！你这家伙！知道我为了‘狂暴’而研究了多久吗？！——为了现在你身上这股唯一能与我为敌的力量！”
KWI握紧右手——砸向无形的空气。
“‘狂暴’只是最初我为它定下的名字… …”我闭上眼睛，回忆这奇特的力量。
人在失去冷静时，发挥出的能力连20%都达不到，这是不容置疑的…
…
然而，这“狂暴”之力，却能让我的判断能力不削反升… …身体机能也能提升几个等级…
…
看来，一开始为它的定名是错误的啊… …
这股力量，的的确确是会与我的愤怒同在，但…现在我却是如此平静——一心只有打败眼前的人… …
“进入所谓的‘狂暴’状态的方法，并不是失去冷静。”
我睁开双眼——露出的满是坚定的神色。
而与我面对面的KWI，脸上却满是惊讶。
“什么… …？”
“狂暴，让人的能力值下降，也就是说——你至今看到所谓的‘狂暴’状态，是在被削弱以后的，比例差不多是20%不到吧。”
我一面说着，一面举起了刀——将刀背对着KWI。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于我语言以及行为的不解，KWI脸上写着“诧异”两字。
“唉… …”
我微微叹气——带起一阵疾风冲向KWI。
“——！”
磅！！
“现在是50%——足矣和你持平的能力，接下来会慢慢提升百分比的。”
“好…快！”
KWI自言自语地惊叹道。
“这么想看的话，就让你看看吧——经过不断的思考，我明白了，这能力的使用方法… …”
“你说… …什么？！”
“放心，这能力的特征就是不能将敌人杀死——我用刀背攻击你就是证据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言乱语啊！黑月瞳！！”
“告诉你吧，这能力——守护之力。”
我虽然不会杀了你，但一定会给你颜色瞧瞧的。
——作为你伤害雷姬的代价。
唰——
开放程度达到80%的我，用刀背击中了KWI的腹部。
“啊！… …”
KWI一步、两步向后退去。
面容狰狞的他，带着颤抖，让我不由地怀疑自己下手的轻重。
然后，迅速用手在风衣内摆掏了几下——
扑哧！
白色的烟雾再次出现在这个房间内，这次是由KWI放出的。
由于无法马上确定有没有毒——我往后退了几步，并警惕着KWI。
不到十秒的时间，烟雾已经完全消散。
那里——已经没有了KWI。
障眼法… …配合烟雾弹撤退。
不愧是我的“复制品”吗… …
感觉稍微地，被摆了一道啊。
我捡起之前同样用于障眼法所夸张地砸向KWI的双枪，顺着打开的房间门跟了上去——
雷姬… …
那家伙到底把雷姬藏哪了？
眼前门上写着“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形成的分界线”
进入到房间内后，发现这里就是福尔摩斯让我和他谈谈时邀请我来到的房间处。
人呢… …？
“你手持白色USP的左手，即是打开道路的锁匙——对于‘你’来说，什么时候的‘你’会这样做呢？真是让人兴奋啊。”
陡然之间，我的视线落在了门背后贴着的纸条上。
左手？
我一直是右手惯用白色USP的啊… …
还有这个… …“对于‘你’来说，什么时候的‘你’会这样做呢？真是让人兴奋啊。”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恶… …这家伙。
话说…在角落的那扇贴着墙壁的镜子，可真是像一扇门啊… …
… …
等等… …
门？
我走上前去，一只手托住下巴，观察着那面镜子。
果然… …只是错觉？
就在我的视线逐渐因为思考快失去聚焦点的时候——我的视线，再次聚焦在了镜子中我自己的身影… …
原来如此… …
这强烈的存在感原来是这个原因… …
——这的确是扇门吗。
什么时候会本惯用的右手换成左手… …或者说，哪一个自己会这样做？
——答案当然是，镜子中的自己。
可是… …“钥匙”该怎么用？
我一面思考——一边用手在镜子上摸索着，希望找到什么线索。
然后——我右手在停到齐肩的位置时，镜子发出了亮光… …
——一扇门由外之内打开了。
原来是这样吗… …
我抱着有些无奈的心情，走下了出现在面前的楼梯。
… …四周，是一片的漆黑。
我摸着墙一步一步向下走着——直到走到前方缓缓出现灯亮。
这里，好像是一个工作室一样的地方… …
散乱的纸张以及笔记本… …以修饰性字体写着的日记。
而这里，又连着另外一个大厅！？
我继续走向前去——
却看到地面点点的血迹！
这是… …
我加快了脚步——冲进了空旷的大厅。
“雷姬！”
我看到了——双手被反绑在柱子上，瘫坐在地上的雷姬！
她微微染血的璃绿色短发下的脸，也微微染上血迹。
我见状立即强忍着心痛冲了过去——
“哥哥… …”
“岚？！”
岚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快走… …趁我现在还有意识… …”
“你在说什么？！”
“我被输入了‘杀戮’的指令，一直到出现‘狂暴’为止。”
“——！那是谁干的！？”
“KWI他…为了研究狂暴… …就牺牲我一个就够了，我不想哥哥你… …”
暗淡的灯光下，岚的左眼，完全失去了聚焦点！
这… …
“他疯了吗？！那所谓的狂暴… …是错误的称谓啊！”
“他一定要证明自己的理论… …哥哥…快走。”
那个…疯子。
“岚，你听着，我不会让任何人死！”
“哥…哥！”
岚的表情，好像想露出微笑，但却被痛苦的表情所盖过——
这…搞不好真的会变成狂暴… …
暴走。
——就在我想到这个词的同时，哧！
我的胸口传来了剧痛。
滴答，滴答。
温热带着腥味的液体流出… …
“岚！？”
我视线望向发出整整疼痛的伤口——
岚握着染血的匕首。
双眼中满是空虚的神色。
——！！
意识到不对的我——立即强忍着疼痛，马上向后跳开一大步。
“呜… …”
我要紧牙关——
这是现实，不是游戏，被匕首刺进胸口什么的，可是会出人命的。
“呼…呼… …呼”
受伤时，体力会迅速流逝。
尤其是重伤。
现在的我既是如此。
“哥... …”
小岚仿佛身体内有什么要坏掉一般用双手抱住了脑袋。
然后… …再度露出那虚空的眼神。
还在挣扎吗… …岚。
真是，幸苦你了。
伤口虽然不深——但位置极其糟糕，现在的我，就是处于这样的，只能缓缓等待自己体力流逝的状况。
如果现在…乱动的话，估计血就止不住了。
但是不动的话——
我身后，是双手还被反绑在柱子上的雷姬… …
“雷姬… …能…走得动吗？”
“… …”雷姬默默地点了点头——她惯有作风的回答。
“等下… …马上给我逃，逃出去。”
我尝试迈出一步——走向雷姬，却发现血液又要从伤口喷涌而出般。
啊… …
可恶！
滴答，滴答。
随着一滴又一滴的血，滴在地面上，我向前瑶瑶晃晃地接近着雷姬。
而这时候——岚已经以缓慢的步调走了过来。
虽然…真的很慢，不过，我的话走的更慢吧… …
可恶… …
可恶！
我已经能感觉到岚就离我三步之远了。
两步。
一步。
滴答，滴答。
——？！
传来了液体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却感觉不到疼痛？
“——岚？！”
回过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看到少女将匕首——**了自己的左胸。
“真是废物。”
眼前出现的，是KWI。
砰！
一颗子弹，带着鲜血的尾翼，穿过了岚的身体。
“全都是，废物。”
“KWI！！”
我的双眼，已经满是杀气，就算身上有严重的伤，我还是——举起了手枪。
“来吧，专属于你和我的，狂欢。”
海风，又添了一份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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